“是!”
这一声整齐划一的大吼,彻底让平华州守军变了脸色,十五军士气太过高昂,每位将士眼中皆是斗志满满。
数十万黑甲军井然有序退去,天际尽头旗幡摇曳,铿锵战鼓仍在轰鸣。
即便是退军,十五军还是擂响了战鼓,那种浑然一体的意志让人侧目。
襄恒目送大军远去,由衷感叹:“铁军之势,不可撄锋!”
襄恒掌军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气势磅礴的大军,几十万人马拧成一股绳,可以爆发出一往无前所向无敌的战斗力。
哪怕是面对四大元关修士余涉,看着一个个兄弟惨死连具全尸都没有,十五军将士目含死志前仆后继,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杀戮并不会让十五军胆寒,战友的阵亡只会激发他们的血性,变得更为勇敢。
这样的军团,除非人死绝,否则永无溃败之日。
岳魁回到堍州后,冼御铭将他安排进了一间鲜为人知的监牢,岳魁有些无语,刚从平华州地牢出来又进了自家地牢。
冼御铭只说一切为了掩人耳目,风声过了岳魁就能出来。毕竟是刺杀命官,罪名不是一般的大。
岳魁坐在地牢内,悠哉悠哉喝着小酒,桌子上摆满了肉食,各种鲜美无比的兽肉,那叫一个安逸。
岳魁大快朵颐,这段时间在平华州的确饿坏了。
“还是自家舒服~”岳魁非常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耳边却传来余涉撕心裂肺的痛嚎。
“感官太敏锐有时候真不是好事儿...”岳魁无奈掏了掏耳朵。
就在距离岳魁地牢百米处,一间寒冷地牢内,余涉全身血肉模糊,如同烂泥一般被绑在了刑架上,身前满脸横肉的刑官手拿软鞭,一鞭又一鞭接连抽打。
啪!啪!
带血的软鞭残影连连,刑官手劲何其大,抽得余涉皮开肉绽,连惨叫都没了力气。
冼御铭面无表情坐在一旁,身上幽寒黑甲泛着亮光,他不时拿起手边的瓷杯轻嘬一口,清香的茶叶味混合刺鼻血腥味,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在地牢内。
放下茶杯,冼御铭看了看气若游丝的余涉,轻声道:“余涉,你千不该万不该对岳魁出手,如今的苦难是你咎由自取。”
余涉满脸都是血水,发丝凌乱不堪,他艰难地撑起眼皮,对冼御铭说道:“怪只怪他是岳不狂的后代,我就算失手,还会有人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