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渊背对着她坐下,说:“先用药酒清洗,然后再上药。”
云安郡主:“……”
她让刘嬷嬷叫他来,是想叮嘱他把伤当回事。
可他倒好,直接宽衣解带让自己处理?
明知道她也受伤趴在床上。
“怎么了?”云子渊察觉她没动静,以为她分不清药酒和伤药,又说了一声:“白色坛子是药酒,红色罐子是伤药。”
云安郡主无言片刻。
他受家法有一条是不回家。
要不是刘嬷嬷她们搞事情,他也不至于不回家。
说起来自己难辞其咎。
好吧好吧。
云安郡主这么想着,默默地爬起身来。
她只挨了一杖,其实并不算严重。
只是一开始被打的太猛才爬不起来,歇了一阵子便好了些。
再加上从李杏林那里拿的药,缓解了不少疼痛,现在起身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她把坛子拿过来打量了一会儿,开始帮忙清洗伤口。
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枝玉叶,当然是没有给人上过药的,因此下手十分笨拙,一手轻一手重的。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弄疼了他。
可云子渊稳如泰山,动都没动一下。
这倒让云安郡主略微送了口气,更加仔细认真了些。
云子渊坐的很稳,双手扶在膝盖上,下颌微含,半垂着眼眸,眼尾的余光可以看到云安郡主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