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郡主没办法硬灌,只好温言细语好声好气地说:“你喝点药才能舒服一点,才能快些恢复,我知道你听得到,张嘴。”
云子渊纹丝不动。
药送到唇边直接顺着唇角滴到了床褥之中。
刘嬷嬷说:“这不喝药怎么好的了?风寒养的不好是会要掉人半条命的,郡主你快想办法。”
云安郡主瞪着他。
手中的药都快凉了,可她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刘嬷嬷小声说:“郡主您这样?”
“哪样?”云安郡主回头看她:“你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这样!”刘嬷嬷指了指云安郡主的唇,又指了指云子渊的嘴,“喂他。”
“……”
云安郡主脸色涨红,“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法子……”
“这个方法肯定有用。”刘嬷嬷认真道:“您和姑爷是夫妻,这也没什么,再说了,只是为了治病救命而已,您别磨蹭了,再磨蹭下去这碗药都浪费了。”
“老奴出去了啊,您快点。”
刘嬷嬷麻利地离开,并带走了采桑和槐叶,以及长随与大夫。
云安郡主瞪着床上昏沉的云子渊,又看看手里的碗,忍不住咬住了唇瓣。
片刻后,她深吸口气,喝了一口药,视死如归地朝着云子渊口中送去。
果然如刘嬷嬷所说,这样他还真喝了。
只是那药又苦又麻,喂完的时候,云安郡主的腮帮子都没感觉了。
她一边帮云子渊擦了擦嘴角的药渍,一边低声喃喃:“我这么尽心尽力,你可得早点好。”
就当是为了自己以后睡觉能继续有人形暖炉吧。
她自己在心里劝说自己,这件事情忽然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