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明无忧安抚道:“他这么说,肯定都是真的。”
“真的……吗?”
白笛紧抿着唇瓣,满是泪水的眼底,带着一点点的茫然,一点点的期盼。
她被人骂了十几年的野种,有爹娘生养没有人教养,如今真的要一家团聚了吗?!
……
三日之后,十月初九,星澜馆第三次集会。
今日讲学的人除了傅太傅,还有白嬷嬷。
傅太傅今日竟然讲的是《鸳鸯会》,前朝一首描写男女爱情的词,说的是才情相当的一男一女,女的开设招才馆,挑战天下才子。
男子乔装改扮前去踢馆,最后二人因为才情惺惺相惜,冲破重重艰难,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傅太傅依然是从著作者的手法和情意入手,讲的是情真意切。
好些人都听得热泪盈眶,为那一男一女的爱情感动不已,暗暗希冀,自己以后也能遇到那样心有灵犀的如意郎君。
白嬷嬷就停在风雅阁二楼的雅座内,陪着明无忧坐。
此时也将外面讲的《鸳鸯会》听得一清二楚,握着团扇的手不禁紧了紧。
素来平和温婉的脸上,也露出几分仿徨之色。
她今年不过三十三岁。
三十三,在现代,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
如今旁人唤一声嬷嬷,也是敬着身份,实则她保养的不错,看起来便如同二十七八岁。
她的容颜说不上绝世倾城。
但诗书才气养了一身慧骨,端坐在窗边的样子,看着就像是一副气质脱俗的画作。
而那傅太傅——
明无忧顺着开着的窗户,看到了底下一身青衣的儒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