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记得那场例会上,他和考官a分别坐在长桌两端,遥遥相对剑拔弩张,意见永远是对立的。
他们开口不多,但俨然代表着两个阵营。只需要起个头,其他人就能顺着话争吵下去。
还有几位和事老,一会儿给考官a圆场,一会儿给他圆场。
偶尔的间隙,他会越过长桌,和考官a的目光对上。
这种时候,和事老们又会赶紧跳出来挡一下,生怕他们看两眼关系更差。
例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去洗手间,有人去倒咖啡或水,更多的人继续留在会议室嗡嗡说话。
考官a听他们说了几句,起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秦究也出去了。
走廊很长,两边有一扇扇凹陷进去的门。
秦究不紧不慢地走着,在经过某个拐角的时候又忽然停住。
余光里考官a倚在某扇门边,似乎正看着这里。
秦究脚步一转,正要拐过去。
身后刚好走来几个同僚,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某位和事佬说:“会上吵吵就算了,交流意见嘛,难免有点摩擦。休息时间就算了吧?走走走,我正好有个事要请教你。”
他抬起眼,就见不远处也有监考官驻足,考官a转过头去跟人说话,又是一贯冷冷的模样。
秦究轻“啧”了一声。
梦里的他一瞬间有点烦。
但很奇怪,这种负面情绪居然不是对着考官a的。
他觉得旁边的和事佬磨磨蹭蹭,一点屁事也要纠结。又觉得同僚们话太多了,非常聒噪。
最烦的是系统无所不在的窥探感……
那些人依然说个不停,他摸着脖颈带着几个监考官走开了。
离开前,考官a浅色的眸子又转过来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