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永远难以离开这里。
“是不是挺荒谬的?”秦究说。
他并没有用讥嘲的语气,只是有些感慨。
“可以理解。”游惑想了想说:“归根结底还是系统的问题……看我干什么?”
秦究说:“没什么,怎么说……你这样的很少见。”
游惑:“哪样?”
秦究:“从头到尾坚定地认为系统令人厌恶,这样的人很少,大半的人都动摇过。”
“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秦究说:“你不觉得系统有时候会显得又蠢又幼稚么?”
游惑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多人本质是心软的,会因为系统干的蠢事哭笑不得,暂时性地忘记它的残忍。
一次两次还好,十次二十次呢?
甚至……百次千次呢?
长时间呆在这里的人——久住的考生和监考官,他们也许每天都会碰到这样的瞬间。
更别说,系统偶尔还会给予一些“优待”和“奖励”。
高齐说过:“早期的监考官分为温和派和强硬派,因为温和派的监考官对系统保留有一些感情。”
游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
他难以理解为什么会存在温和派;为什么会有人对系统心软,觉得它还能回到正轨。
现在,他明白了。
很难说系统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但它确实具有一点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