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曲着一条腿坐在某个横倒的金属管上,手肘搭着膝盖,衬衫前襟上全都是血。
他咳嗽着,哼笑了一声。
面前却还有一个人。
那人的穿着打扮和模样长相,他根本想不起来,反倒记得对方身后极远的地方,是漫无边际的防风林。
照那些据说来看,对方应该就是监考官a。
这是那些年在他脑中残留的唯一痕迹。
而他每次想到这个场景,心情都会变得非常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
就好像……再也痛快不起来了。
但要说讨厌,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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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茶的味道散开来,不算太香,但还算提神。
游惑盯着秦究看了片刻,站起身从橱柜里翻出一个还算顺眼的杯子,不客气地从锅里舀了一杯茶。
他喝了几口,面包干堵心口的感觉总算下去了。
刚刚跟监考官闲聊活像吃错了药,这会儿气顺了,他又恢复如常。丢下杯子便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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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还算整洁。
柜子里塞了好几床被子,专供前来送死的客人共赴黄泉。
游惑扯了一床被子出来,打算蒙头就睡。
但他关门前瞥见了客厅板直的沙发,动作又停了一下。
一分钟后,大佬拎着另一床棉被往沙发上怼,因为动作很不客气,差点儿怼了监考官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