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硬、微弹、粘腻、温热、抽出时有阻力,这就是食指和中指戳进人类眼球、一插到底捅破大脑时的触感。
老秦不想看,腥气却伴随着呼吸涌入鼻腔。
这次,他没感觉到恶心。
女孩儿近乎赤裸,齐肩长的青丝脏腻成绺,头皮上一块块的秃痕泛着黑紫色的血痂和黄色的组织液,肿胀的脸庞让人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颈部有勒痕,锁骨以下指印、鞋印清晰,私处泛着恶臭,身上到处沾染着斑斑血迹和排泄物,甚至有只蟑螂从她的身上爬到他的脸上。
若非耳朵紧贴着她的腰肢,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呼吸和心跳,秦战都不知道自己的同胞是否还活着。
弗雷兹识趣,一手指着拳馆的淋浴室,另一手将电话翻转、显露出屏幕,道:“我叫了救护车,放心,不是刚才那辆。”
他不介意小家伙再次杀人,杀的多了就会漠视生命、就会习惯性的用杀戮解决问题、就会无法适应平淡的生活,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那时小家伙自会发现,庄家,才是最适合他的职业!
淋浴室。
“凉不凉?我把水温调高点儿?”
“再忍忍,救护车就快到了。”
“对不起,弄疼你了,我轻点儿。”
“乖,不哭了,你已经安全了。”
……
浴头洒下水帘,温热的水汽枭枭升腾,秦战盘坐在地,怀中是他的同胞,他正一寸一寸的清洗着她的身体。
他从未如此温柔。
她头皮有伤,他便不敢用肥皂、沐浴露、洗发水;她身上青紫、淤肿,他便不敢多用半分力气,只用指肚轻轻的揉搓。
没有欲望,没有旖旎,没有冲动,只有怜惜、心疼、不忍,以及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她不着寸缕,他正襟危坐。
她哭,他陪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