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化瘀膏,不够了再找我。”
李老三接过,发现还是热乎的,不由感叹。他昨晚不过随口一提,说以前治跌打都用黄酒揉搓,不想小师弟却记在心里。
三哥不是把谢字儿挂在嘴边的人,转手将化瘀膏扔到副驾座椅上,开口道:“行了,甭送,有事儿打电话。”
“师伯再见。”小千代双手交叉于小腹,微微鞠躬。
“乖。”李老三点点头,爬上他的福特野马、调头后背对两人探出手臂,随意挥舞几下,一轰油门扬长而去。
“我靠!你特么故意的是吧!”
老秦气急败坏,冲着野马的背影伸出中指,久米千代也噘嘴掩鼻,三哥临走使坏,油门踩到了底,燃烧不充分的油烟呛的人睁不开眼。
“上帝啊!”门外传来惊叫声,两人抬头一瞅,小黑正捂着胸口,天生的黑脸都吓白了,他再多走一步都得出交通事故!
“早餐送楼上吧,让你费心了。”老秦先对妹妹说了一句,转身问道:“拉卡,怎么过来的?不会是跑步吧?”
千代挥挥手,跟小黑打过招呼后自去忙活——阿曼达一直没出卧室,小情侣开始玩儿冷战,她被夹在中间忧心加操心。
“是的。我的自行车在您这里,呃,您受伤了?”小黑不停的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热汗加冷汗顺着脖颈流淌,上衣已经湿透了。
“小伤,不过不能做剧烈运动,你先冲冲吧。”小师弟不好守着外人说师兄的不是,只好带他去地下室先做洗漱。
小黑自无不可,只是最近不是放带薪假、就是拿薪着水不干活,老实孩子又开始瞎想,觉着自己保不齐哪天就得失业。
“拉卡,你电话。”
老秦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竹木靶,听到铃声便冲洗漱间嚷嚷,水声顿止,两秒后小黑回道:“老板,这不是我的手机。”
“不是你的,难不成三哥把电话落这儿了?”
他自言自语,走到近前才发现是他的——准确的说是他抢的、弗雷兹的手机,铃声还没来得及改成冲锋号,所以一时间没听出来。
“喂?”
……
“老家伙,一部破手机也值得打电话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