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么晚要去哪儿啊?”来人趴在后窗朝里打量,“喔!喔!竟然带了两个妞,你能应付得来吗?要不要我帮……”
他总算肯拿正眼看老秦了。
“呵!怎么又是你。”老秦乐了,心说还真是有缘,来者正是「鬣狗」上任首领的跟班之一、也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幸运儿。
他冲对方勾勾手指,邪笑道:“来,告诉我,你想帮我做什么?”
“没、没,这是个误会。”来人脸都绿了,搭配他绿色的莫西干发式,看起来充满了生命活力和求生的渴望,“教子,您听我解释!”
“你才是教子,你全家都是教子!”
老秦破口大骂,莫西干头被骂的莫名其妙,弗雷兹在这片儿是教父一般的存在,他的接班人难道不应该称为教子?
“那……死神侍者?”
他试探着道出帮派分子们给对方取的匪号——格罗兹尼被称为死神,老秦整天跟着他扫街,于是有人认为他是侍奉死神的人。
“闭嘴吧你,让你手下开路,告诉前面的帮派,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撤了,下次停车如果不是目的地,你就等着车臣人上门拜访吧!”
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莫西干绿毛不敢再废话,一路小跑直奔坐骑。
不多时,骑手散开,四辆摩托前后拱卫着福特野马,居中一辆头前开路,另有两辆飞速疾驰,显然是去通知下一处帮派。
“姐,让你见笑了,小仙儿没事儿吧。”老秦看了眼后视镜,解释道:“打个招呼,后面就好走了,要不然路上的封堵绕不过去。”
“她有点儿害怕,不过没什么大碍。”
关如月的手始终没离开过程仙儿的肩膀,另一只手也一直放在衣领处,看似惊魂甫定、自我安抚,实则一有不对随时准备按下。
野马扬蹄,咆哮轰鸣。
大姐头没问他跟帮派分子是什么关系,正如老秦也没问她父亲的职位一样。不过,她很快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
钉刺带、汽油桶、废弃轮胎、石墩、破木料……道路两边的人正忙碌的收起各种各样的障碍,待野马驶过又再次铺满路面。
“他们……”她欲言又止。
“方便抢劫而已。”老秦面色平淡,“到了夜间,这里连警车都不会来,校警出了学校就没有武器使用权,所以他们是不会护送的。”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