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果断摇头。
道理很简单,他和梁兴都练咏春,但因为身高、臂展、体重、性格各不相同,对敌时的选择自然不可能相同。
特别是性格。
梁兴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以和为贵、点到为止,犯法的事不做,对敌优先保全自己,长这么大没杀过人。
秦战呢?
手底下人命都快两位数了,绑架、灭门、虐杀一样不落,能下死手就不留手,以伤换命的事儿干了不止一次。
他俩对敌,即便用的都是咏春,过程和结果也会大相径庭。
想到这,秦战隐约把握住了什么。
清枚道长看着他,目光澄澈,却又倒映着滚滚红尘。
她缓声开口:“神即人,人即道。”
秦战豁然开朗!
剑有万种,终归于形、意、神,道长说她不知道什么是剑,就是因为前两者有据可依,最后一点却因人而异。
就像同样是钱,有人耽于享受,有人热衷慈善,还有披着人皮的丧尽天良常年在金陵给日本战犯买长生牌位。
所以钱只是载体,剑也一样,它的形、意、神都由使用者赋予,使用者是什么人,用出来的就是什么样的剑。
思及此处,秦战又复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