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疑惑的看了一眼徐江南。
徐江南看着沉闷的天色,轻声说道:“最迟明年初,叶叔就知道了。不仅是严骐骥,一个个都会来长安,不过能活着进城的有几个,那就不知道了。”徐江南又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叶叔,还有那个长安令的事,今日他敢现身,说明他有意跟你交好,抽个时间去长安令那里看看,肯定会有收获的。”
叶平一连诶了几声,只是觉得这一声叶叔叫到了他的心坎里。
徐江南摇了摇头说道:“过不了多少时间,他这个长安令应该就要翻身了,今日之事,都在长安的眼底,瞒是瞒不住的,金陵总是要知道的,或者说这本来就是金陵的意思,不然你想想看,我一个江湖散修,你们从哪得知我要来长安?”
刘伯單一拍脑袋,哎呀一声傻笑说道:“还是公子想的透彻,我和老叶就只是听到说公子要来长安,都没往里面想,我就说,谁那么神通广大,竟然能算到公子会来长安。不过公子你给说说看,君上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
徐江南用竹筷夹着花生,轻笑说道:“看谁是谁家府邸的枝叶,谁是谁家里的门生,长安本来就是一锅粥,有原本的老秦人,也有后来的南越人,也有西蜀剑客,还有西夏刀客,被二十年慢火炖在了一块,他想要把这些魑魅魍魉给分个一清二白,而我就是那个药引,就比如现在,两位世叔的做法自然会规划在我爹门下,长安令先不论,若是有其他人上书请命,那自然就跟严骐骥有着些许干系,总之,是友非敌,是敌自然就非友,这一系列的东西牵扯下去,卷进来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到时候怕是长安的地牢都住不下了。”
徐江南一边说着,一边用竹筷在盛花生米的碟子里画着,规划了简单三堆,一堆姓陈,一堆姓徐,一堆姓严。
刘伯單脸上笑颜频开,摩拳擦掌,咧着嘴笑道:“我总算是明白了,君上是想把严党一锅端了?”
徐江南点了点头,望着三堆花生米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姓严的这一堆已经走投无路。
他就怕到时候姓陈的把姓徐的那片也给丢到局外去。
不过这点小心思,他没跟两位老人说,只是藏在心里。
方杏文听的云里雾里。
卫月则是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二老一少,杯酒交错,笑声骂声到后面,甚至还有微弱的悔恨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