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为你说的话负责。”
“负责到底!”何广升往椅背上一靠,“就你这个小蝼蚁,能把我怎么样?”
“有能耐。”张本民歪嘴笑笑,“那咱们就走着瞧。”
张本民说完这话就仰着头离开了,出门后,心绪颇有些波动,被骂作丧家之犬,是个痛处。不过他提醒自己不能乱了心神,心一乱,全盘散,就会被击溃得一地零乱。
得稳住,这是一切的根本。
张本民来到值班室,倒了杯水,润润有些发干的喉咙。
一杯水没喝完,有人来报案,说受到了单位的骚扰、恐吓,希望警方能介入。
报案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张本民闭目忆想,一段几乎要尘封的往事浮现出脑海,渐渐清晰起来。
“你以前是开三轮载客的吧?”张本民面带微笑,很客气地递过去一支烟。
“是的,没错。”报案人眨巴着眼睛,接过香烟,“这你都能看出来?不是神探么!”
“我不但知道你是开三轮的,而且还知道更早的时候,你是开四轮的,只不过因为玩相机,玩掉一个轮子,改开三轮了。”
报案人不相信,“你没开玩笑吧,警官?!”
“没开玩笑。”张本民的笑变得神秘起来,“你就说对不对吧。”
报案人摸摸后脑勺,“我们以前,认识?”
“算是吧。”
“哎哟,不好意思,我是贱民多忘事,失礼了。”
“不是你多忘事,毕竟间隔得时间有点长,而且物是人非,变化也太大。”
“也,也许吧。”
“两三年前,你还记得载过一个小伙子,先到工商局,之后到市郊一家酒店么?”
“哦?”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报案人眼睛一亮,“哦!当时你坐我的车,说去抓”他没好意思说出“抓奸”这个词。
“呵呵,想起来了吧!”张本民笑得很真诚,他打断了于师傅的话,“那时你还通过在里面当保安的亲戚搞了套服装,假装服务员敲门去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