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说过。”张本民并不否认,此时他也沉思了起来,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人,马道成。
马仕?马道成?隐约中,张本民感觉他们之间应该是父子关系!
接下来,张本民又沉默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姜上行,我想问一个关于你自己的问题。”
“你说说看,不过我依旧可以不回答。”
张本民无声一笑,道:“你为什么不交代和成道公司之间的勾当?”
姜上行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提醒你一下,我的这些问话,跟他们工作组是两码事,不会留下记录。”
姜上行低下头来,依旧不开口。
“按照刚刚的口头约定,你可以不回答,但是,我可以继续说。”张本民道,“看来,在成道公司的问题上你有不少苦衷。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要么你跟成道公司之间的勾当罪责深重,直接就能领‘花生米’;要么就是成道公司给你的压力很大,大到跟刚才我给你的差不多;或者是,两者皆有。”
“你是个明白人。”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不要再闷着了,要不对你没好处。”张本民道,“罪有罪根,恶有恶源,我主要是寻根源。这一点,你一定要清楚。”
“好吧,我说,全都说。”姜上行叹了口气,道:“马仕拆散你的父母,是为了他的儿子,不过具体的细节我并不了解,也没多问,只知道是那个缘由”
“他的儿子,应该是马道成吧。”
“果然,你已经猜了出来。”
“哦,那就有点奇怪了,市长儿子的身份是比较特殊的,尤其是又在本市开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可许久以来,我竟然不知道,身边的人也不知道。”
“很正常,因为马仕是外调的干部,独自在兴宁过了好七八年,后来马道成追随了过来,是不动声色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特别是后来马仕退了休,就更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哦,怪不得。”张本民点点头,道:“你受过马仕的大恩?”
“是的,马仕在本地没有什么根基,上任后就物色了一批不得志的人,在升迁上加以关照,以建立自己的势力。我就是被关照的人中较为突出的,所以我要感恩,就帮他做了不少事,包括你父亲的事情。”姜上行道,“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说过要置你父亲于死地的话,只是应马仕的要求,找人行事,表明了给你父亲点颜色看看的意思,没想到……”
姜上行说不下去了。
张本民也没法再听下去,他握紧了拳头,道:“终于,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姜上行唯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