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恨并不代表不戒备。
然而,薛修德自己也是教授,他的眼界,也不是分不出来好坏的。也不是没有格局的。
与开辟一个新的亚专科比起来,什么病区主任,什么科室主任,有个屁用。
劳资宁愿一辈子不当骨科的大主任,甚至院士也可以不当,我也要去争微创伤外科的创始人之一的位置。
主任的位置,就只是一时之名,一时之利。
开辟新的亚专科,或许没有利,但此名,不说千古,延续个几百年,应该不成问题!
孰重孰轻,薛修德拧得清。
余秋化要什么都可以,我也可以不当下一届的病区主任,你要怎么作也可以,别太过分,太过分了,我也不是没人可以找的,我会让曾老下场清道。
余秋化没打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东西,稍微有点失望。但薛修德给他的理由,让他不好再打扰。
就说:“原来是小远要回来啊,好久没见这孩子了,过两天有机会一起吃个饭。”
“好的,谢谢余主任关心。我到时候来安排。”薛修德拒绝不了这个请求,不在科室里后,私交仍然在。
现在的薛修德,已经洒脱了一些东西,会澹化掉很多表面的名利之争,但不能动摇根本。
“那到时候电话联系。”
……
又是几日后。
余秋化查完房后,又把曹临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问道:“有看到薛教授他们那边在做什么手术吗?”
“就很常规的骨折、感染,没其他特殊的。”曹临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一遍。
手术室里,一天的手术安排就这些,大家都可以看得到,在早交班上,都能够看得到。
虽然如此,但是余秋化还是好奇,薛修德和那个小周,到底私底下搞什么?
为什么薛修德会这么上心地要给周成张罗新术式的授权,如果现在搞清楚了,提前入场参与,就还来得及。
假如一旦真的在新术式授权之前,都还没入场的话,那么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就和他余秋化没关系,再强行有关系,就只能是因为他是病区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