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稀记得纳涅科在走廊上说过中文，可自己偏偏就没想到他能听得懂中文呢？他中途把纳涅科支开，可自己偏偏就没想到他中途悄悄折回？他和袁艾莎小声计划时，可自己偏偏就没想到隔墙有耳？
他太大意了，他的大意害了袁艾莎，也害了他自己！
“你是不用恨纳涅科，和你一样，为了活下去这是他唯一正确的选择。所以这件事我也希望你能做出唯一正确的选择。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意义吗？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谁要杀我，我就杀谁？”
钱夫人笑着摇了摇头，“活着，这才是唯一的意义！要想活着，就必须让想杀你的人受到震动，感到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你说的我不明白。”
“要想他们害怕，杀掉一个错误的，远比杀掉一个正确的威慑更大！”
“你的意思是，这六个人全杀？”
“是的。”
“可是陶晓娜和陈兆国并没有参与！”朱立峰大声辩驳道，“他们只是顶替江志清和吴栋受罚的。”
钱夫人冷笑道，“他们那么想死就成全他们！怎么，你到现在还在替他们担心？”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朱立峰心虚地回答。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蛇蝎美人！
“我的耐心已经快没了。别让我知道你又变得心慈手软，左右摇摆，甚至再次背叛我。如果你真的为你和袁艾莎考虑的话，就替我做一件事。”
“你说，只要能为你们效劳，就算献出生命，在所不辞。”
钱夫人一字一句地说，“杀掉宋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