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哼了一声:“胡乱说话,谁是泼出去的水?”
“是不是泼出去的,余不知道,但是阿元正是水做的一样。”杜英揽住她,“柔情似水,混若无骨,刚刚余刚刚体会过。”
“呀!”
谢道韫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调笑,忍不住伸手去拧杜英的肉。
杜英赶忙躲避,这小姑娘别的还没学会,驯夫的本事倒是有所提高,也不知道是她手下哪个妇人胡乱教的。
抓住谢道韫的手,杜英拉着她向床榻走去。
谢道韫知道反抗也没有,只是顺手掩上了窗户。
窗外,月色洒落,照出来梨树剪影。
光华溶溶。
窗内,红烛摇曳,帘幕缓缓垂落。
人影绰约。
烛火下,谢道韫任由杜英轻轻解开自己的衣衫,只是静静注视着这个男人,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杜郎。”谢道韫低低唤了一声。
“怎么了?”杜英正握住谢道韫雪白的团儿,不由得动作一顿。
谢道韫并没有刚刚沐浴时,情动的模样,让杜英有些奇怪。
“答应我,此去长安,不要冒险,好么?”谢道韫的声音格外的温柔,让杜英的心仿佛都随着一并融化。
灭国之战,氐人必然以死相搏,动辄鱼死网破。
怎么可能不冒险?
但是这话,杜英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出来。
他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谢道韫微笑道:“那就好,道韫等着杜郎来娶我。不用十里红妆、高头大马,只要杜郎回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