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雨憋住笑,刚想说什么,杜英就摆手说道:
“是参谋司总结的未来几个曹司掾史的履历,这关系到掾史任命,今晚或者明早就公布了,余怎能不看一眼?”
同时,杜英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今天把这件事确认下来,那自己明天早上不就可以安心抱着媳妇睡大觉了?
疏雨这个笨丫头,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善解人意啊。
疏雨赶忙吩咐人去拿,她还看到了杜英瞥过来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无奈,顿时觉得奇怪,不过旋即就明白过来。
公子肯定又在嫌我笨。
想着,疏雨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一加重。
杜英倒吸一口凉气,你这是系腰带呢还是在勒人呢?
疏雨怔了一下,才察觉到自己气恼之下狠狠地拽紧了杜英的腰带:
“公子,属下不是故意的······”
杜英沉默片刻,摇头说道:“没关系,我知道。”
你那么笨,这种操作属于正常。
疏雨:······
我现在改口说“故意的”,还来得及么?
杜英则用怜惜的眼光看着手忙脚乱的小护卫。
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笨手笨脚的事实。
“韩伯,字康伯,颍川韩氏,幼时家贫,其母做袄而令其持熨斗,再欲做夹胯,其不允,乃言‘火在熨斗中而柄亦热,如着袄,下身当亦暖’,为家省布料尔,一时为美谈。
及其年长,游于宅第之间,以寒门之子,凭殷家之姻而登大雅之堂······”
婢女诵读公文的声音徐徐响起。
杜英张开手臂,披上红袍,同时闭着眼睛,低声说道:
“年少时也曾经历经贫寒之苦,而如今却为世家而来,为争夺我关中利益而来,世家若有关中,兼并关中土地而使流民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