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惮明白了他的意思。
换一批写史书的,不就得了。
“那就为了‘名垂青史’而战吧。”他攥紧拳头。
心中短暂的虚妄和空荡之后,也算是又有了新的奋斗目标。
“纵然不能‘名垂青史’,大不了遗臭万年!”雍瑞笑道。
“那还是算了。”梁惮摆手,“那宁肯默默无闻。”
两人这么有说有笑的向营门口走去。
丝毫不像是马上要去骗取一座城,甚至是颠覆一个地方政权的样子。
而营寨之中,戏腔悠长婉转,士卒们似仍在觥筹交错。但是到近前了一看就知道,这只是保留了一些人虚张声势罢了。
其余的士卒已经各就各位,蓄势待发。
相比于营寨中将士们的外松内紧,杜英在中军营帐之中,倒是很放松的斜靠在软榻上。
他的目光在舆图上扫来扫去。
关中、梁州,甚至河西都已在杜英的目光之中。
营帐帘幕骤然掀开。
杜英眯了眯眼,头还没有侧过来,就先开口:
“不是说不要打扰我休息么?”
“捅出来天大的篓子,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高卧!”
王猛的声音响起。
震得杜英骤然坐起来:
“师兄?!”
他并不惊喜于王猛的到来,因为王猛来了固然能帮助自己分析和解决很多头疼的问题,但是这也意味着王猛有必须要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