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表情难看的盯着前方那削弱的身影，森然开口：
“你知不知道该隐已经死了?”
虽然被撒旦震出空间，但这个身影却没有慌乱，而是平静的与他对视：
“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杀了该隐的，就是你刚刚救的路西法！”
“我知道！”
“那你还...”
撒旦看着前方的白发少女，他不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手救路西法。
其他人出手，他都能理解，但少女出手，他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她不是别人，正是初代始祖，珍妮。
珍妮平淡的回答撒旦两个问题后，不再理会他，而是低下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怀中昏迷的路西法。
“我不知道我是该恨你，还是该谢谢你。”
珍妮对该隐的爱，是一种畸形的爱，是由恨生爱。
很奇妙，该隐杀了她全家，可她居然爱上了他。
恨和爱交杂，最后变成一直非常复杂的情感。
该隐消失的这几千年，珍妮虽然一直在寻找该隐，但同时也在一遍遍的审问自己，对于该隐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但数千年过去了，这个问题依旧没有答案。
可就在她被路西法救醒，并得知该隐彻底消失后，她释然了。
爱和恨在那一瞬间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她的心也死了。
离开路西法后，她独自哭了很久。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但心底的悲伤是抑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