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点了点头,道:“自从杨俊死后,这朝堂之上便隐隐约约有声音说,父皇对亲子太过残忍,家事不合,于国事不利。
父皇脸上是不在意,但心里却不可能真的当作耳旁风。
如今杨勇不知从哪搞了个五彩霞光的祥瑞出来,还假借母后在父皇那拉了一波同情。
这是什么?这就是父皇想要的借口啊!”
杨广紧握着拳头,咬牙道:“要父皇自己承认错误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借着母后崩逝,托梦赐物这件事呢?那就是父皇感念母后,念及往日恩情,心怀仁慈,特赦杨勇杨秀。
到时候,这朝堂百官,谁不得称赞一声陛下仁慈?
杨勇这一出,玩的好啊!”
宇文述能做到这个位子,自然是不傻的。在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他细细揣摩道:“在陛下面前用苦肉计。
若是寻常时候,此计绝不会有什么效果。
但如今皇后崩逝,却是实行苦肉计的最佳时候。
能为废太子想出这计策之人,不同寻常。”
杨广愤恨道:“孤已经做了两年的太子,两年!
孤做的难道不好!?
为什么还有人宁可帮助已经是废太子的杨勇,也不愿助孤!?”
……你做了两年的太子,杨勇可是做了二十年太子呢。
宇文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还是继续道:“如今陛下心意已决,殿下首重之事,还是要确保在陛下面前,不能露出丝毫的异常。
更不可表露出半分不满之心。”
“此事孤知道。”杨广挥了挥手,不耐道:“杨勇经历这两年圈禁,早已今非昔比。
若不加以制止,必是孤心腹大患。”
宇文述会心一笑,缓缓道:“殿下放心,废太子一事,臣倒是有上中下三策,可供殿下择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