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家中还需要这些土地过活啊!”
李纲把脸一板,看向自己的这个长子,严肃道:“三四十亩田,难道还不够咱们一家吃的?
那寻常百姓家中若是有十亩良田,只要不遇上大灾之年,就足够一家人温饱。
我李家三四十亩,难道还能把你我父子饿死不成?”
“父亲,咱不是这么算的啊……”
李少值这次也有些急了,头一次在李纲面前持反对意见。
“父亲,您可是朝中官员。平日里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都是需要钱财。
还有咱们府中的这些仆人,奴婢,都是要算到府里的开支的啊。”
“为父我在朝为官,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即可。
平日里的那些迎来送往,不过都是无用的花销,以后统统推了就是。
还有府中的那些仆人,奴婢……给他们发放一笔路费,通通遣散。
你我父子二人有手有脚,要这么多仆人奴婢伺候做甚?”
“……”
李少值有些头疼。
他们在朝为官,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怎么能说是无用之物?
你不跟其他官员打好关系,那在朝中难免是独木难支。
就算有许多官员因为你自身的品格佩服你,但如果你真要求到人家头上,没有拿得出手的利益,人家才不会管你那么多。
家中之前的一百一十亩薄田,他还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够用呢。
现在居然要全卖了,还要连家中的仆役奴婢也给遣散……
“父亲,儿子能斗胆问上一句,父亲为何要将这些田地卖掉吗?”
李纲看了李少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