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边,程夏心怀刀剑之道,修习刀剑之人心志最坚,再大的诱惑也不足以让他半途易道。施元镜则依旧是那副三无的神情,任谁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至于任明空,他倒是抱有浓厚的想法,但是不管不可知不可见的他再怎么释放敌意,也传达不到白人少年那里去。
什么?你问诸葛关灯在干嘛?
他在游先生话音刚落的时候就高高举起了手,生怕自己举晚了一秒就会有生命危险一样。
并高喊着:“我退出争夺!”
游先生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抬手一挥,催动缭缭云雾将诸葛关灯笼罩了起来,这样可保他不被场上的其他人攻击。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任明空再次被诸葛关灯搞懵了思路,他总不能是为了看戏来的吧。
话不多说,场上的对峙气氛已经被推升到了顶点,争夺进入玉虚宫名额的战斗一触即发。
……
现世,京城,陆家胡同。
一袭黑色中山装的陆行之从梧桐树下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和落叶,金丝细框眼镜下那温和的眼眸仰望着陪伴了他修行的两棵枝叶繁茂的梧桐。
“在这喧嚣闹市之中,汲取小小一方土壤的营养,还能生长得如此茂盛,委屈你们了。”他摩挲着梧桐那粗糙的表皮,真挚地道着歉,两棵梧桐仿佛也听懂了他的话语,微风拂过,莎莎地摇曳着春天新长出的枝条与嫩叶。
“等以后安定下来,我就搬去山里,到时候也给你们寻个水丰土肥的地儿。”
陆行之微笑着自言自语。
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摩挲着粗糙树皮的手无力地缓缓滑落,总有些事情必须要他去处理,世事就是这么让人无奈。
再次抬起头来时,陆行之望向了东南的方向。
他此刻的眼神如果被记录下来的话,令会所有人都感到陌生,没人相信素来温润平和的陆先生也有金刚怒目的忿世之相,那看似瘦削羸弱的身躯里蕴藏着能够冲破九霄的威势。
这才是自灵气复苏以来力压全球超凡者的第一人。
那天尹和难以置信地问他是否真的要照着诸葛明亮留下的调度指令去做,他笑着告诉尹和:我华夏何时怕过?
在别人眼里,天外天或许是梗在喉头的一根刺,但实际上陆行之知道,自己这群人其实根本就没有主动做出过任何出格的行为,不论是自己还是诸葛明亮,都不会去那样做。
如果可以的话,大家都只是想过个安生日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