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带着满腔的疑惑,跟着他们走了出去。
刚洗了热水澡的她全身热乎乎的,一步踏出殿门,冷风卷着细雪拍在脸上。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扶桑搓着胳膊跟在沉默无言的侍卫身后,琢磨着他们应该不是要带她去断头台处决她。
谁会闲的没事给一个要砍头的人洗香香。
步行了半个多小时,侍卫带着扶桑来到了飞霜殿。
侯在殿门外的盛连臣抬眼看见扶桑,连忙推开了门。
暖黄的烛光从室内投射了出来。
扶桑走入廊下,盛连臣却退至一旁,丝毫没有要和她一起进去的打算。
她眉眼间的疑惑更重了。
什么意思?
请君入瓮?
许是感应到了扶桑的目光,盛连臣没有抬眼,依然保持着垂首的动作。
“陛下在等着。”
这是在催她赶紧进去。
扶桑回头看了眼站在风雪中的侍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看见侍卫大人抬了抬手里的刀。
看来不管是不是瓮,她都得入了。
抬步跨过门槛,暖意伴着梅花香味迎面扑来。
待另一只脚也跨入室内,身后的殿门‘砰’一声关上了。
得,后退无路了。
偌大的寝宫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