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聂蒲做出反应,便觉后腰两处地方传来针扎般剧痛。想必,这就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刺如骨髓的钢针了。这不是聂蒲第一次,被人在(shen)上扎下钢针了。因为有过承受折磨的经验,所以她才敢赌自己能够(ting)过任源的折磨。
只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和父亲当初为了仪式,而对自己进行鞭笞不同。任源此刻的所作所为,是由纯粹的恶意与构成的。和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无法承受的父亲不同,(shen)后的男子只是想尽快让自己抵达,忍耐的极限,继而彻底崩溃在这场梦魇之中。
难以言喻的剧痛顺着脊椎,自后腰处起,一点一点的向上攀升。这无休无止的惨痛折磨,唤起了少女曾经相同的记忆,只是比起那时没入骨髓的钢针。此刻由任源的手法粗暴蛮野,扎下的更深,更痛,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这攀爬而上的极致痛楚,直到脑后方止。她甚至能够感受到,那两根粗大坚硬的钢针,钻破颅骨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颤动顺着颅骨传到了耳蜗中,又随着剧痛在脑海再次汇集。
“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剥皮了。我先说和你说明白,想要完美的将皮肤剥下来,那是很精细的活计,也许过程中会有些疼。但是你不要担心,不会比你此刻背后传来的疼痛,更难耐到哪去。稍后涂抹汁水的时候,才叫痛呢。”任源缓慢而又低沉的告诫道
“千万不要乱动哦,否则
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将这么漂亮的一副皮囊,完完整整的剥下来了。要是出现了破碎,之后充填时就不好看了。”
说着,少女便感觉到冰冷轻薄的刀锋,抵在了额头上。锥心的疼痛自额头上爆发,和脑后传来的钝痛在大脑中交织碰撞。
“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聂蒲终于害怕了,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剧烈的摆动着头颅,想要避开切割而下的无(qing)刀锋。
然而任源的手稳的出奇,探手将少女(jiao)俏的小脑袋死死捏住。持刀的手稳的出奇,丝毫没有受到后者挣扎的影响,缓慢有力向下切去,撕裂般的剧痛在少女脸上蔓延开来。
“爸爸!救救我!救救我!我要忍不住了!”聂蒲放生悲鸣,紧接着被任源死死的捏住了下巴,只剩喉咙中发出的唔哩哇啦的不明音节。
“我救不了你孩子…”
无奈而又沉重的声音,在聂蒲的脑海中响起,父亲那苍白衰老的面容浮现在她面前。那是少女无比熟悉的样子,无数个夜里,她都是伴着父亲在隔壁似要竭蹶的呻吟声中入眠。而每天早上服侍父亲洗漱的时候,则会看到苍老的父亲一夜间又衰弱了几分。
“你救救我,父亲,救救我,我坚持不下去了。”聂蒲哭嚎着“您不是会很多,会很多厉害的(jin)术吗?您就忍心,看着我这么被人折磨吗?”
“没有用的孩子,我已经死了,我没有能力再帮你了,就算我还活着…”苍老的男子苦笑一声“我也远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该怎么办?”聂蒲绝望的质问着
“告诉他吧孩子,告诉他吧…只要告诉他,你就解脱了。”少女的父亲劝道“不然,他会折磨死你的。”
“我不能说!”聂蒲本已动摇的精神,突然强硬了起来“我不能说,当初您不是说,只要我将那位大人的信息泄露出来,她就不再庇佑于我了吗?失去了那位大人的庇佑,我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
“小蒲,那只是让你变成一个普通…”
“我不要做普通人!”聂蒲厉喝道“你和妈妈什么都没给我留下,除了那位大人的祝福,我还有什么?难道要我去过那种平庸卑(jian)的生活吗?!你要我现在,还怎么去做一个普通人?”
“这不是庇佑,这只是诅咒…会给你(shen)边的人带来苦难。”苍老男子叹息着说道“放弃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