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桑被刀架着脖子,脸上的笑意不变。
“洺飨少主,我给连栀姑娘种蛊,是陛下授意。你若是杀了我,那我体内的母蛊将会死。母蛊死了,连栀姑娘体内的子蛊就会发狂。到时候,吞噬了她的五脏六腑...那过程可是没有一刀来的痛快。”芜桑说这些的时候,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而就在说话的功夫,悠洺飨怀里的连栀已经痛晕了过去。
连栀脸色苍白,额头有着细密的冷汗。安静的躺在那,手中还攥着衣裙。
这是她刚刚忍痛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抓得死死的,手指掰都掰不开。
悠洺飨将她满是汗水的额头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对不起......对不起......”
...
广北,皇宫。
“父皇,你为什么这么做?!”
悠洺飨怀里抱着连栀,身边站着正在用手指勾小辫玩的芜桑。
这两日的路程,连栀一直昏迷着。悠洺飨日夜看着连栀,生怕她悄无声息的消失。
广北帝捻着嘴角的胡子,哼了哼。“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悠洺飨噗通一声,结结实实的跪下。“父皇,儿臣求你,救她。”
可能是悠洺飨的这一跪触怒了广北帝,广北帝一拍桌子。“荒唐!为了一个女人,你的尊贵呢!你的傲气呢!”
垂立在广北帝身边的内监一个哆嗦,发出哎吆一声。
广北帝转头,冷声道:“满素,你想死不成?!”
那叫满素的内监弯腰笑了笑,还敢接话。“哎吆,陛下,您可吓了老奴一跳呢。不是说好了,等储君回来,要控制着脾气呢吗。这怎么一见面,就拍上桌子了呢。气大伤身啊,快给陛下上杯祛火的凉茶。”后边半句话,是对着旁边的侍女说的。
侍女当真转身,去后殿端凉茶了。
广北帝抄起桌子上一本看了一半的书,啪的一声砸在满素内监的脑袋上。
那满素又是哎吆一声,连连告罪着,就要跪下来。
广北帝站起身,踢了那即将跪下的膝盖一脚。“你这老货!洺飨从小到大,你替他打了多少次掩护!孤一笔一笔给你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