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比起她们来说淡定了些,拿起一个细细端详了会,开口问道:“是谁吩咐的?”
许是她问的太过于简洁明了,绿竹和青棠都没有反应过来,齐齐“啊”了一声。
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那人过来送东西时,有说是谁吩咐的吗?”
绿竹恍然大悟,语气轻飘飘的,但细听之下能听出几分怨气,“是王爷。”
“王爷不至于做到如此地步吧?”
青棠戳了戳硬邦邦的馒头,表情都有些许扭曲,想了想气不过,又补充道:“真的太过分了,无论怎么说小姐现在也是王妃,惩罚也不是这么惩罚的呀!”
显然近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对陈儒之已经极度不满了,这会说话的时候都没刻意压低声音。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眉心紧蹙的白婉柔,在听到这个回答后反而轻松了下来。
“是月意吧。”
她将木盒子盖上,又重新坐回了床沿边,“如果真是王爷吩咐的,那人不会特意声明,只可能是受了旁人的指使。”
看着绿竹和青棠瞠目结舌的模样,她顿了顿,继续说:“而这么明显挑拨离间的意图,以及这么幼稚拙劣的手段,能有谁做的出来?”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表情认真得像是在听评书,呆呆地开口:“月小姐。”
白婉柔微微挑了挑眉,示意事实就是如此。
而青棠的脸色也变得更沉了,“还是小姐聪明,可月意那……人天天如此,我们不能继续忍下去吧?”
她说话说得急,侮辱人的语言险些就脱口而出了,所幸最后忍了回去。
“当然不了。”白婉柔说完就出了门,看了看门口的桌椅,都是一种快要倒塌的颓败。
她上前几步,直接把木椅砸在了院子外不远处,椅子虽然快坏了,但砸在地上的声音也不小。
早晨路过冷香院的下人会多一些,她们会在这附近和干活的地方来回穿梭。
因此白婉柔故意惹出的动静没多久就被一个丫头注意到了。
她起初吓了一大跳,站得远远的,后来看清动手的人是王妃,在原地站了一会,便往身后的方向跑去。
这一幕被白婉柔尽收眼底,她吐了口气,收起手回到房间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