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柔心早痛的发麻,原本想好的法子也不能用了,她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说清楚当年的事,戳破月意的谎言?
见她不说话,陈儒之冷眼瞧着,他知道白婉柔是带着目的嫁进建安王府的,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于是便说:“怎么?想着如何离开王府吗?你若是敢走,本王便状告白侯盗取军事机密。”
“你……这件事与我爹无关。”白婉柔见陈儒之为了帮月意,竟如此不择手段,有些失望,闭了闭眼睛:“好,我答应你,照顾她。”
说出这句话,骄傲的白婉柔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脊梁,她红了眼眶,眼泪在叫嚣,却未落一滴。
她本就生的美艳,这种姿态竟有种破碎绝望的美感,看的陈儒之心头一跳,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同为女人,月意看的嫉妒,缩了缩身子说道:“白姐姐如此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欺负她了呢。”
白婉柔口中酸涩,她难受并不是因为月意,只是陈儒之护着别人的样子让她难受。
陈儒之看向月意,刮了刮她的鼻尖,“小丫头,本王知道你最是心善了,不像某些女人满肚子阴谋诡计。”
“还是王爷了解妾身,人家只是觉着柴房冰冷,想留她在这边享享福。”月意一边轻抚着小腹,一边笑着说。
陈儒之含笑听着。
白婉柔黯然神伤,这屋子昨日还是她的新房,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嫁妆,今日却因为别人的怜悯她才能留下。
此般羞辱,还不如回去睡柴房呢。
眼看陈儒之和月意你侬我侬难舍难分,就差滚到床上去了,白婉柔还杵在原地,陈儒之哼笑一声:“白小姐果然是本性奔放,喜欢观看别人的房事么?”
一句话说的白婉柔羞愤不已,她,她才没有生性奔放呢。
她瞧了一眼金丝楠木拔步床,想着他将和别的女人睡自己的床,不禁反胃极了,本想开口讨要这些嫁妆,一想到陈儒之将会因为这个更瞧不起自己,顿时了了心思。
罢了,一张床而已,日后劈了烧火。
转身跑出正房,她才发现,在柴房好歹还有四面墙,在这正院之中才是没有片瓦遮身。
北风呼啸,吹的树枝猎猎作响,白婉柔搓了搓冻僵的小臂,转身进了正院的小厨房,准备去灶旁待一宿。
她离开后,陈儒之松开月意,眉间满是疲惫,捏了捏鼻梁,淡淡地说了句:“早些睡吧,明日还有的忙。”
说罢,他转身睡去,月意气的双眸喷火,她恨恨地瞪了眼这张床,暗怪陈儒之也不帮她换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