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恭敬道:“回赵王殿下,不是,臣是来谢殿下推举之恩的。”
朱高燧看了眼徐升,心道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后生,还懂得知恩图报,原本想要拒绝,但又想到日后给自己留几个棋子也不错。
大哥当得太子,二哥想做太子,那自己如何当不得。
他也要培养自己的人马,就算最后夺嫡失败了,大不了嫁祸给二哥那个冤大头,自己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跟着二哥喝口汤。
朱高燧小眼睛笑了笑:“你如何谢本王?”
徐升眉头微皱,看了看身后的纪纲,对朱高燧道:
“臣听闻,镇国公成渊,竟然学燕昭王买马骨,可他一介国公,这种事该是陛下有资格做得,他如何做得。他居心叵测,还敢收匠人能工,实在是藐视陛下之威,请赵王殿下明鉴。”
纪刚适时的补了一句:“宝钞乃是陛下遵先帝之规,可是……”
朱高燧道:“别吞吞吐吐,直接说。”
“成渊他竟然同意百姓不要宝钞,拿了白银与那匠人家……另外,那个被我们处理的匠人……是不是被成渊发现什么了。”
朱高燧手中的筷子放下来,道:“我们?本王可不知道什么匠人,是你们的事,另外,二哥从北方回来了,怕甚。”
…………
搬了椅子坐在国公府后园晒太阳,稀碎的夕阳洒下来,成渊打着哈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院内十分安静。
不远处的家丁动作轻缓,修剪花草,不敢弄出半点儿声响。
作为一个拥有二十一世纪青年灵魂的有钱有女人的国公,人生差不多已经到达了巅峰。
不看老板脸色,不用应付奇葩亲戚,不必为房贷车贷发愁,没事时当然是能躺着就不坐着。
第二日,奉天殿。
锦衣卫甩响鞭子,朱棣大步踏进奉天殿后开始于百官议事,下朝后又匆忙去乾清宫看了徐皇后,这才跑到御书房去批阅如山高的奏疏。
朱棣刚坐下,门口的宦官便跑进来说徐升和候显求见。
徐升,不用说,定是弹劾谁的。
候显,永乐元年派他去了趟乌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