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大尉听得目瞪口呆,把牙膏沫都咽下去了。
他立即否认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晋绥军的人跟我们有默契,就红四团那帮叫花子,绝对不是皇军的对手。”
士兵不愿与他辩驳:“长官,人都已经带回来了,您亲自问吧。”
见到狼狈不堪的溃兵,听闻他们的亲口述说,北野便是再不愿意相信,也得面对这个现实了。
两份电报分别发往奉天的两个部门。
“这怎么可能呢!他们到底是谁?”
担任旅团参谋的真田毅放下了手中的事,把电报反反复复的看了两遍。
电报上对战斗细节的描写,完全出乎他的想象。
他们旅团做过多个入侵计划,靠近关外数得上号的部队,都曾被当做假想敌,进行详细的推演过。
可以说他们对于南面的敌人很了解。
问题就出在这里,居然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与昨夜搞偷袭的部队对得上号。
且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仿佛打仗的是一只幽灵部队。
真田毅唯一能确定,是策划这起偷袭的人对帝国的体系很熟悉,居然大摇大摆的乘着汽车就进去了。
“硕鼠,一定有内部的硕硕出卖了情报。”真田毅脸色一沉断定道。
他立即给弟弟真田茗发电,商量推脱责任的说辞。
现在的关键在于,真田茗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部队恰在此时出现了大事。
整个步兵大队被击溃,能活着逃出来的估计最多不超过三百。
此等伤亡比例,在近两年的战斗中足以位列首位。
伤亡过半就会被斥责领导不力,死亡超过三分之二,被叫去质询追责绝对免不了。
即使有家族力保,真田茗也只是不用上军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