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车旁,三班的战士们围坐在一起,有四个人正在打牌,输了的人脑门上帖有纸条;
不打牌的人要么躺草地上,用作训帽盖住了脸,呼呼大睡,要么盘腿坐着,看着远处发呆,或躺在地上,看白云卷来卷去。
陈飞没打牌,而是躺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悠闲地看着天上云卷云舒。
他的旁边,白铁军也跟他一样,惬意地躺着。
“陈飞?”白铁军偏过头。
“嗯?”
“你是第一次见到大草原吧?”
“第一次,我们老家全是山,很少有草原。”陈飞喃喃地说,他的老家是高原,崇山峻岭的,这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他都舍不得打牌,而是躺在地上,感受着这无边的美丽与闲暇。
“咱们退伍后,来这里找个人家入赘算了,跟人家当上门女婿,然后天天躺在大草原上看蓝天!听说这里的牧民,都有几百头牛羊,够吃几年的了。”白铁军说。
陈飞听了,偏过头看了白铁军一眼,有些好笑:“你爹舍得你来上门?”
白铁军听了,叹了一声:“你说的倒也是,我是家里的独苗,抛家弃业来这里上门,他们只怕不愿意。”
“嗳,白铁军,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陈飞一直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包了一个山头炸石头!”
“挖矿?”
“什么挖矿?我家哪儿那么有钱?就是包了一个山头,把石头炸下来,粉碎了卖给工地。”白铁军撇了撇嘴说。
不过陈飞总觉得他说的不是实话,有所隐瞒,只是这些东西也不好问得太过仔细。
“那你家呢,你家是干什么的?”白铁军问。
“务农!”
“农民也有不少人是很有钱的,我们那个县,有些农民的家里就很有钱!”
“我家穷得很。”陈飞说。
“所以你不想回去?”白铁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