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其年兄不想帮忙就明说,此去江宁有一千余里,如何来得及?”
宋德宜怒了,他没想到陈常夏居然这样不讲情面,他这个内阁学士虽说是内阁大学士的属官,经常能得到天子垂询,但并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权利干涉地方上的军政事务,现在陈常夏口口声声说奉余国柱和索额图手令,他一时真不知道如何应对。
“宋大人,两广战事有变,辅国公平度和简亲王喇布均败在马逆和尚逆手上,军情如火,安亲王岳乐等着江南的钱粮出兵平叛,本官如果对钱公徇私枉法,那其他的士绅会怎么想?若是他们都托人找本官说情,难不成本官也要免了他们的欠款,如此一来,朝廷又从哪里筹集钱粮?没有钱粮,将士们又何谈平定叛乱?诸位大人都是国家干臣,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来应该比本官清楚。”
宋德宜既然摆明车马说自己故意拖延,陈常夏索性公事公办,而且还直指宋德宜、陈维崧、吴兆骞等人枉顾皇帝天恩,只顾个人之间的私谊,对大清毫无忠心可言。
“这……!”
陈维崧和宋德宜没想到陈常夏真的一点情面也不讲,反而一连扣了几个大帽子,而且是他们无法反驳的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