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段时间赵衍都是将这治大烟的方子当做借口的,事实上他鼓捣的其实是另外一些东西。
毕竟那些东西他鼓捣总得有一个说的过去的借口。
然而不知情的王子仲却将他搞研究上出现的困难当做了研究治疗大烟方子的辛苦。
以至于有那么点替自己委屈的意思,对此赵衍也只能认下了。
不过如今自己这师兄又一次对这世道失望了吧!
说来这些年他这师兄总是如此,对这世道满怀热忱,可每每遇到这种蝇营狗苟的事情却又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不过赵衍最服气的还是自己这师兄在遇到这些事情之后还能不彻底失望。
为自己的理想而坚持,还是相信这世道能再在自己的努力下改变。
可能这就是理想主义者,这里赵衍并没有看不起这一种人的想法。
说到底后来这世道的改变还真就少不了这样一群理想主义者的努力和奋斗。
只可惜赵衍自认做不到这一点,他从没想过去救世,他只想做做自己的本分。
对这个操蛋的世道他早已没有了热情,他只想着为这世道的变革添上一点点火种,然后让自己不用那样地无奈,仅此而已。
当然赵衍自己有这种想法,但他并不想让别人对他的想法全面接受。
所以看着此时失落的王子仲,赵衍也是说道。
“不传那就不传了呗!我这方子研究出来,已然是发挥了他的价值,师兄你也没必要如此在乎的。”
“说来早在方子出来之前,我也猜想到难以长久,所以你也知道的,每一位病患我都是先给方子再治病的。”
“想来如今这广州城中有方子的人也不少了。”
“有这群人在,这方子就断不了,我们退场,也不过少了一个明面上的把子罢了。”
“无非这大烟的解决渠道变得隐晦了些而已。”
“但只要有那些人在,那方子就还有传播的机会。”
“说到底原先我们在的时候那方子只是方子,但当我们散去之后,这方子便就是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