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康华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满嘴的涎水让他无法正常开口。
尽管十分的饥饿,黄康华还是控制住自己不要狼吞虎咽。一则饿了一天,喉管收紧,进食困难;二则胃部余痛未消,不敢匆忙。他紧嚼细咽,味觉无比美好。残羹剩饭,此刻堪比天下第一美食。
半碗饭下肚,又讨了些茶水来喝,精神好了很多。女人问:还要不要添一点?
真是好意思!黄康华实在无法拒绝。
女人说,不用客气,我们说不定还是老乡。说着,又添了一碗米饭来。吃第二碗饭时,黄康华再没能品出第一碗的美味。
二位是湖北人?他问。
我们是湖南人。女人说。
哦——黄康华说,我听口音跟我蒲圻姑父的一家人很像。我是湖北人。
女人说,湖南湖北,算是半个老乡。
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怎么会这样?男人问。
黄康华说,我来广东找工作,快半个月了。钱花光了,工作还没有找着。
女人说,东莞这边工作有的是,怎么会找不到?
黄康华苦笑一下,没有作答。
男人理解,说应该是高不成,低不就。
看看渐浓的夜色,女人问:你住哪里?
今天还不知道。黄康华回答说。说完,拿眼去看灶台里面。
男人说,我这地方太小。
地方是有一个,就是条件不好。女人说。
我不怕条件差。黄康华说,有个地方住就行。
男人问女人,哪里有?
女人说,你忘了,阿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