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一个看起来阅人无数的大叔,指着平安给他看:“叔,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男人?很高,整个人的气质有点阴邪。”
大叔端着平安瞧了半晌,突然说:“小女娃儿长得真标志。”
贺云初心里一喜。
来不及说话,大叔又道:“不是你生的吧?”
“......”贺云初脸上是易容过后的痕迹,“是我的,长得像我男人。”
“那你直接说找你男人不就得了。”大叔冷嗤,“没见过。”
贺云初不知道怎么解释,吃了个哑巴亏:“那您留意一下,他可能也在这艘船上,若是找到他,我必然对您有重谢。”
“你也不瞧瞧自己穿的什么样子,你的重谢不会是两个馒头吧?照你说你男人长得跟你女娃儿一般,那应当是富贵长相,怎么,你被始乱终弃了?”
贺云初再度无语。
但是冥冥中,她觉得这个大叔的问话有些奇怪。
至于是哪里奇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算了,一个不成她就多问几个。
反正她看这个船上的正常人也不多,还要防着那些船管。
所以即便莫景行当真在这艘船上,她也要做好暂时找不到人的准备。
贺云初抱平安离开的时候都在细细地琢磨这些。
所以她没有看到身后,在她转身离开后,大叔招手喊来一个年轻的水手,耳语了一番。
这水手听完连连点头,又冲着船舱跑进去了。
这一日过的平静。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过于无聊取乐,还是这个船上的传统,总之夜幕将临后,贺云初听见一阵丝竹管乐的声音。
有跑去甲板上又跑回来的人喊:“他们在甲板上品酒呢,好大的阵仗!”
穷人没见过富贵人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