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被破坏的木板从头上掉下来,贺云初忍不住痛哼一声,左手将乐瑥更紧地揽进自己的怀里。
紧接着有一道人声传来:“主子,下头还有空间!”
这道声音既陌生又熟悉,不禁令贺云初睁大了双目。
“继续砸!”
这声音冷冷的,像是裹着冬雪,不带半点温度的传入贺云初的耳膜。
她眼里突然涌出眼泪,止都止不住,一个劲地往下滴,不禁出声道:“......卫司韫。”
是她太过想念,以至于出现了幻觉吗,为什么她会在这艘孤立无援的船上听见卫司韫的声音?
而立于机关房里的卫司韫浑身一僵:“你们听见什么声音了么?”
蔡柄不由一顿:“什么?”
就连莫景行也摇了摇头。
“她在叫我。”卫司韫将难以置信的目光转向已经被凿开一个小洞的木板:“云初在叫我。”
蔡柄以为他是太着急所以出现了幻听,因为在场的侍卫和召来的士兵,没有一个人听到有谁说话。
即便有,那么微弱,主子再怎么就听见了?
而卫司韫已经再也忍不住,撩开袍摆蹲在地上,从侍卫手里抢过铁杵,对着地面狠狠一砸!
粉尘飞跃,呛了人一脸。
“云初!”
木板又裂开好大一个口子,贺云初猛然往上看,这个小空间里终于透进一点光来。
她看见那个令她在死前忍不住牵挂的男人。
他们太久没有见了,目光相接的瞬间,隔着生死。
贺云初的模样彻底被卫司韫看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勃然大怒。
她分明是被人凌虐至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