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卫司韫冷笑。
蔡柄不敢吭声,他能感觉到,殿下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太脏了。”
卫司韫说。
他望着指尖,不知是在说墨渍,还是说自己的手。
无论哪个。
他决定争权时,就知这路上腥风血雨。
“殿下,”蔡柄小心地岔开话题:“明日就回去了,这永州的糕点向来闻名,不如属下买些回去,也不知七小姐怀着身子,吃糕点会不会有胃口些?”
提及贺云初,卫司韫的原本暴戾的表情淡了些。
“她连本宫都不待见,我还得上赶着送糕点?”
“女人有身子脾气是大些,这都出来三日四了,没准气早消了,殿下肚量惊人,还与她计较?”
一顶高帽戴下来,卫司韫瞪了他一眼。
蔡柄欣喜,心道搬七小姐出来果然有用。
这会不想东想西了。
他再接再厉:“那属下去了?殿下脚上的伤好全没有?再擦擦药?”
那日卫司韫砸了一室的瓷器,脚踩上受伤蔡柄也没发现。
还是后来回宫脱了鞋子,才发现靴子都被血浸湿了一些。
“无碍。”
蔡柄记着一会还是让人来换个药。
他家殿下向来忍得,痛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