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贺云初今日出门时,头上别了一根叮铃作响的步摇。
红衣之下,莲步生资。
那步摇的叮铃声甚是悦耳。
因此,越来越多经过的马车撩起车帘,望向贺云初。
贺云初昂首,每一眼都回以浅笑。
笑容晃眼,倾城之姿。
加上昨日在官府闹得名声大噪,半个时辰内,贺云初参加宫宴的消息便几乎无人不知。
纸鸢担心:“姑娘,如此招摇,是不是不太好?”
“越招摇越好。”贺云初答疑:“越多人知道我参加宫宴,皇后的顾忌就越多,她想对我做什么,就越要三思。”
原来如此。
难怪头上的步摇非要换个响的。
这心思细密,倒叫纸鸢放心不少。
她前日给殿下快马传的信笺,也不知到了没有。
殿下若是知道贺云初赴宴,又是何种表情?
能赶回来吗?
想着,她们已经走了一长段的路。
远远的,一队宫人缓缓走来。
为首的是那日给贺云初带帖子的宫女梅香。
梅香走至面前,微微冷笑:“七小姐好大的阵仗,咱们温玉宫里都听见你这步摇轻响了。”
“云初粗鄙,就爱这些招摇玩意儿,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梅香冷嗤:“左右戴首饰也不治罪,我们娘娘倒还不到揪这些小错的地步,走吧,宫宴前,娘娘想请姑娘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