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都回身看向屋顶,激动道:“喜鹊报喜!生的男孩还是女孩?”
丫鬟答:“是个女孩儿。”
“七小姐如何了?”
丫鬟语速有些快:“七小姐无恙了,只是血流的多,需要静养。”
未待宋子都再说什么,她又道:“宋大人,这是七小姐的胎盘,血污不吉利,奴婢先去处理。”
宋子都一颗心落了地,摆摆手让她走了。
今日动静闹的如此之大,幸好有惊无险。
丫鬟前脚刚踏出门,里头就响起婴儿嘹亮的一句哭嚎。
而她从后院转向侧门,快步出了门后,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树荫下的男人露出半张脸。
邪魅狷狂,朝她伸出手,一笑,秋日的天犹如到了凛冬:“给我吧。”
丫鬟死死抓着篮子提手,她满脸都是汗,双眼恐惧地盯着他看,却迟迟没有递过去。
“你如今没有退路了,只能将他给我。”那男人又说话,如引诱如要挟。
丫鬟浑身发抖,这一举,就是瞒天过海,只要败露,她绝无葬身之地!
“你家父兄在晋北,可经不起你犹豫,把他给我,他们就可衣食无庸。”
“你、你不会...杀了他对吧?”
“怎么会?我珍惜还来不及。”
似乎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丫鬟缓缓地伸出手去,那篮子越过半身,被男人稳稳抓在手里,一把扯过——
似乎感受到波动,里头的‘胎盘’发出细小如猫叫的嘤咛。
男人将棉帕撩起一角,一双幼儿稚嫩的小脚蹬了一下,右脚脚掌有一片红色如云团的胎记。
他挑唇一笑,身后立即有人接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