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喂药时间,逐渐成了我们俩固定的行乐时间。随着相互的熟悉,越发的觉得自己已完全离不开她。
双眼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脱离的阴沉的黑暗,模糊的能看到一点光线,并不强烈,闪闪烁烁,好像是从没有停息过的烛光。
白天黑夜对我来说依然没有区别,对时间的概念,也仅仅是在吃饭上得以显现。
我已经确定了自己身处移花宫,邀月整日的陪在我身边,只有在取饭时才会离开那么一阵。
这小小的牢笼之外,是什么地方,我并不知情。唯一通往外界的门,总是沉闷的关着,想将之打开,除了钥匙,或许只能运力去破坏。
内功基本已经大成,邀月却完全不知道。我修炼的很隐蔽,从来不在她面前显露任何迹象。有时当真觉得,就这么跟她一直生活在一起,什么事都不操心,似乎跟我想象中的美满挺接近。但这十多年间,我错过的已太多,当真害怕重见天日之时,当年所熟知的一切都已变了天。
十三年了,江家变成什么样了?邀月不会打理生意,又成天跟我泡在一起,昔日富可敌国的一方霸主,只怕已经成了残羹剩水了吧。
不知道燕南天把我儿子教成什么样了,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成了个地道的酒鬼?
怜星一定伤心坏了,我负她在先,身亡在后,重重打击,她怎接受得了?
还有魏霖,他此刻定然躲在哪逍遥快活吧。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眼里看的东西越清楚,想的就越多。我想要出去,离开这个温柔的牢笼,去外面把十多年前没做完的事做完。但邀月,会放我走吗?
红烛闪耀,照的整个房间都是一片瑰丽的艳红。我覆在邀月身上,习惯性的轻抚她的眼角,那里早已找不到曾经的泪痕,有的,只是沉醉其中的喜悦。
我吻着她微虚的双眼,在她最为高兴的时候轻轻问道:“我们这样的关系,你准备持续多久?”
她紧抱着我,颤声答道:“最好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顺着她的话,应着她的表情,加快了动作,说道:“你难道不想让我大张旗鼓的迎你进门,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吗?”
她仰高了头,紧紧缠绕着我,说道:“不,我不要人知道,我要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动作越发的急促,用力的撞进她体内,好似如此就能发泄出心内的闷气,我抓着她的肩,一字一喘得说道:“你就这么一直关着我,跟养了条狗有什么分别?”
她忽然的睁眼,还未说话,即被我接下来发泄一般的顶撞逼上了巅峰。
拥在一起剧烈的喘息,她轻轻梳理我额前散乱的发,柔软的问道:“你不满意现在的日子吗?没有人会害你,也没有人会逼你,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难道不好吗?”
“可我要的,不是这些。”我闭了眼,再度以手掌覆上她的容颜,感受到掌中熟悉的触感,轻轻问道:“月儿,告诉我,我的孩子,现在怎样了。”
她本是柔软的身躯,猛然一震,瞬间僵硬。贴着肌肤的暖,也陡然化作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