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局势,现在说不出的诡异。
江别鹤劫持了一个女子,便等于将所有人都制在了手中。慕容家的姑娘们干着急没办法,后赶来的那几位慕容家的姑爷更是傻站在那里干瞪眼。
江别鹤已得意的开始往门口退去,便于此时,一名青衫男子失声道:“阁下莫非真的是江大侠?”
红衣女子喝道:“什么狗屁的大侠,此人正是江别鹤!”
被劫持的女子喘了口气,道:“你们先别管我,先问问九妹可曾找着了么?”
青衫男子叹了口气,道:“我等方才已到江大侠的居所去了一次……”听这口气,是没找到人?我心下怀疑,明明见到明灯在天,这当下又出了什么异常?莫非是江别鹤那边早已算计好了?
“九妹并不在江大侠那里,我等只怕是全都被人捉弄了!”思虑期间,只听那青衫男子一声苦笑,接着蓝袍的男子道:“我等方才也见过了那花无缺公子和铁心兰姑娘,都说九妹早已失踪,绝不会和江大侠有关。”
此言一出,屋内诸位妇人均垂下了剑,怔怔不知如何是好,我一瞧江别鹤已不再关注门口,心知他肯定又在盘算什么鬼主意,只听被劫持的那女子叹了口气,道:“我也早已觉得此事有些不对,试想江大侠若存心要我们赎金,为何要自己出头?纵然他自己来了,又怎会不知道我们是谁?何况,他要将九妹藏起,地方也多得是,又何必藏在自己的居处?”
蓝袍男子顿足道:“这件事你既然早已想到,为何还要与江大侠动手?”
青衫男子身边的女子却不服道:“他……江大侠自己一句话不说,咱们怎会知道?”
被劫持的女子突然问道:“但……阁下是否真的是江别鹤大侠?”
只见江别鹤缓缓放下了手,微笑道:“误会既已解开,在下是否江别鹤都是一样的了。”他说是这么说,却还不揭开蒙面的黑巾,亦不正面给予答复。
那女子得以脱身,被蓝袍男子护于怀中,眼睛却还是盯着那黑衣人道:“贱妾如此冒犯江大侠,实是罪该万死,但望江大侠恕罪。”
她故意将“江大侠”三个字语声说得特别重些,而且一连说了两次。江别鹤却还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道:“此事怎能怪得了夫人,要怪,只怪那暗中陷害我等的人,却实在可恨!”
说到这里,他一双冷森森的眼睛,突然抬头盯上了房梁的一角。我随着他的目光调整了个位置探过去,果然看到梁柱的犄角里,缩着一团黑影。
确定了小鱼儿的藏身位置,我纵回了屋顶,从瓦缝中所见,屋内众人已将那梁柱团团围捆,更有女子竟从身上摸出了各种暗器。眼瞧便要糟糕,我脚下一使力,踏破了屋顶,直坠入屋内。
如此从天而降的出场,实出诸人意料,趁着他们还没搞清楚到底什么状况,我一落地即冲到江别鹤面前,一把拽掉他的蒙面,接着一掌重重得扇至他脸上,直将人击飞出去,砸上了屋正中的圆柱。
终于给了这混球一耳光,我心中大快,站在原地拍拍手上的尘土,缓缓抬眼,不做声的看着已将我团团围住的姑娘姑爷,只是一扬嘴角,微微一笑。
只听一女子惊讶得唤道:“江公子!”
接着,又有女子激动地冲至我面前,欢喜道:“江公子,你还认得我吗?我是双儿啊!”
“双儿?”我对着她的脸细看了看,除了年岁长了些,果然是慕容双,随即笑道:“真是双儿啊。”抬头看看她身后的青衫男子,笑道:“那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