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沉默了少许,他便轻声请命,“将军,我麾下士卒士气甚高,挟此胜之锐,可再攻下逆魏右翼前排营地。”
闻言,被打断了思绪的郑璞,回头莞尔而笑。
“伯岐锐意可嘉!只不过,攻坚伤亡士卒太众,我军不必再为之。且看逆魏如何反应,再作决断吧。嗯,此地军械收集完毕,便焚了吧。”
言罢,轻轻拍了拍张嶷的肩膀,便转身归去中军。
“诺!”
行了一礼,直起身的张嶷目视着郑璞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陷入沉吟。
看逆魏如何反应?
莫非,将军的意思是,逆魏将出营来战了?
或许吧。
彼逆魏避而不战,被我军羞辱多时,且今又被攻下一营,若不出战恐军心不稳吧。毕竟此地乃是民风彪悍的凉州,士庶最鄙夷的便是懦弱。
不过,依着将军的性情,也会作书前去再度挑衅吧?
呵~~~
暗自轻笑了声,张嶷微微摇头,大步往收拾战场的士卒而去。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郑璞归来中军后,便俯首于案,执笔点墨,将送往魏军营寨的书信一气呵成。
言辞一如既往的寥寥,也不出意外的尖酸刻薄。
曰:
“不知将军以为我军威如何?可堪与贵部一战否?若不能,我便再攻下一营,且寻一女衣赠之!”
败了一阵的夏侯儒,看完此书时,当即就暴跳如雷。
“竖子安敢辱我!”
一声连守护在军帐外的甲士都能听到的咆哮顾后,他拔出配刃胡乱劈砍着案几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