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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暴跳如雷的柳隐大吼,“再喧哗者杖责五十、革除军籍,罚为徒隶!”
吼罢,眼角余光瞥见郑璞正驱马过来,便又继续以马鞭狠狠抽打着那獽部司马,“叫你目无军纪!叫你鼓噪生事!”
他可是知道郑璞为人的。
若是真的恼了,下令将獽部司马砍了也是寻常之事。
现在他不多抽几鞭子以示申责,恐郑璞就会以军法行事了。
“休然兄,莫打了。”
在扈从乞牙厝的护卫下,郑璞没有下马,俯视着獽部司马发问,“你鼓噪士卒出来拦我,乃是欲为张督军复仇?”
“回将军,是!”
那獽部司马闻言,乃端正跪坐,俯首行礼,“将军,非止我獽部求战,留在鹯阴城塞的蜑部士卒也愿意效死!”
“嗯。”
郑璞轻作鼻音,继续发问道,“你如此行事,不惧我以军法行事乎?”
“不惧!若将军能允我们出战,我愿意自戮谢罪!”
“勇气可嘉!起来吧,我允了。”
“真的?”
那獽部司马两眼发亮,一骨碌就从沙土里爬了起来,不顾脸上血迹斑斑,呲牙追问,“将军何时带我们出战啊?”
嘣!
话语甫一落下,他又被柳隐一脚踹倒在地,“军中决策,哪轮到你来发问!还不带着士卒滚回去!”
“谢将军!谢将军!”
他也不在意,再次爬起来笑嘻嘻行军礼,依言转身带士卒归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