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兵已至的胡遵,在临郑璞营寨约莫二里外让士卒止步稍作歇息以及调整阵型,自己寻了一个略高处驻足眺望。
他看见汉军空出的区域,可令所有人看见汉军的大纛与金鼓,且还能很清晰的看到一人正坐在胡牀上,似是........
在饮酒?
对,那人就这么背靠着大纛木杆,坐姿斜斜的,手中拎着个酒囊时不时往嘴边凑一下。
彷佛在此地闲庭赏花,对即将要尸横遍野的大战无所觉一样。
目力有穷。
胡遵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但他知道,有资格在大纛之下坐着的人必然乃疤璞!
亦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都引兵至了,两军马上就短兵相接了,再装什么从容澹定又有何意义呢?
是的,他并不觉得郑璞此举乃是想以中军大纛与自身为诱,令魏军尽数挤入中间、被两侧士卒夹击。
这种一眼就能识破的伎俩太低劣了。
没人会上当。
况且,魏军拥有足够的兵力可同时从三面进攻。
“鸣鼓。”
少时,他归来阵内拔剑向前指,大声下令,“诛疤璞,觅封侯!恩荣妻子!”
“战!”
“战!战!”
............
已然组阵毕的魏军,以胡遵部曲督为首,士气如虹往汉军阵步步而前。
而这时,汉军阵内亦有橐橐的脚步声、甲胃铁皮摩擦响起,覆鬼面甲的刘林在前,引着五百敢死营补上了中间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