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两个马弁很听话地退了出去,但薛镇这边的军士自然是纹丝不动。
薛镇见状,也一抬手,对军士道:「到外面二十步之外守着,不许人靠近。」
「是!」众军士这方退了出去。
「子言兄,到底怎么回事?」薛镇这才问道,向着那麻袋抬抬下巴,「那里面,是什么人?」
陶书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目光,竟然流露出了一丝同情之意。
「仲敬,有些缘分,终归是孽缘而已,反正你又不喜欢她……」他很艰难地开口,第一句是个莫名其妙的安慰。
薛镇还是愣怔片刻,才意识到陶书说的人,大约是李月娇。
他的心顿时一紧,以前每次想到她,总会涌上心头的恶心感,再次在他的身体内叫嚣。
并非因为听见她的名字,而是因为听见人当着他,直白地评论他们的关系。
陶书见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还当是他不爱听到李月娇,立刻打住不说,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看那信封上的颜色,便知这封信有了些年
头。
他将信递给了薛镇,严肃道:
「我回京的路上撞见了这个人,觉得他鬼祟,就跟了两日,寻机会拿了他,结果,就在他的身上搜出来了这个。仲敬,你千万要冷静些。」
薛镇看着那个信封,甚至不需要打开,就能想到信中可能的内容是什么。
关系到李月娇,能让陶书如临大敌,说出那样一番话。
他接过信,打开来看。
果然,又是一封唐瑛与山野堂往来的书信,写了的都是唐瑛对于火器的理解,应用等。
开篇写的是师兄,而落款处的日期,恰是八年前的十二月。..
转过年的五月,便发生了那场爆炸案。
薛镇细细地读着信上的每一个娟秀、整齐的小字,心中翻腾的血气,一如当初他第一次得到那些蛛丝马迹的线索那般。
只是这次,他能确定的是这封信的本意,也许并非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