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内容,像极了李月娇向他坦诚的,那两封信的内容。
陶书看着薛镇捉摸不定的神情,以为他是气呆了,只能小心翼翼地问:「仲敬,我记得,弟妹的母亲……似乎就姓唐?」
薛镇将这封信折叠了起来,平复着翻涌向上的血气,低头盯着地上的那个麻袋,许久才缓缓地问:
「子言兄是在何处抓到此人的?」
「北归县界。」陶书立刻道,「他正往北境来。」
薛镇垂目不语。
不对,事情有一种他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
他正要打开那麻布口袋,好好审问一番的时候,忽得外面又有声音响起:「将军,夫人处派人来了,说有紧急的事情要见将军。」
陶书立刻紧张起来,而薛镇示意陶书无妨,高声道:「让他进来。」
很快,胡沐便进了营帐,忽然看见陶书在内,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薛镇看了他一眼:「夫人那边,怎么了?但说无妨。」
「是。」胡沐斟酌着,还是没将实话当众说出口,而是道,「那位陈娘子,到了安化郡。」
陈三娘?薛镇心中思忖一番,便对陶书道:「我安排人送子言兄到城中府内休息。」而后又指着那麻袋对胡沐道,「把这个,送到夫人处去。」
「是。」胡沐立刻过去,将那麻袋扛在肩上,转身离开。
「仲敬。」陶书很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子言兄放心,这封信我心中有数。多谢兄长了。」薛镇说着,郑重一礼。
陶书动动嘴,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跟着薛镇一起出了营帐。
岂料迎面,却见淮王萧宁宸领着人就在外面,但因为军士的阻拦,因此没能走到营帐的二十步之内。
看见薛镇出来,萧宁宸本就郁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仲敬,这么晚了,你们在做什么?」
他认出了陶书,眉头拧紧:「陶将军?你怎么也在这儿?」
陶书对着萧宁宸一礼:「见过淮王,末将此来并非军职,而是私游至此,才来见见仲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