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咸不淡的道:“讲规矩也行,手上沾了我黄家血的,得留下。”
说实话,听了这条件,我居然有点庆幸。
不用拼命,就能保住满屋子老幼,又能消掉我犯忌结下的因果,岂不两全其美?
可我不能就这么把人交出去,否则砸了自己的招牌不说,也没法跟吴刚交代。
迟疑了一下,我放低了声音:“人不能给你,让他披麻戴孝出大殡行不?”
黄大年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半信半疑的打量着我。
我微微一躬身,拱手做了个上香的手势。
这个手势包含了很多意思,一来表示出马弟子对老仙的恭敬。
再者,就是装低做小,请人家高抬贵手。
别以为这是认怂,其实这才是出马仙的日常,给人看事儿,大多数时候都是替主家鞠躬道歉赔不是,拉关系套近乎上赶着送孝敬,不到逼不得已,没人愿意拼命!
果然,它满意的点了点头:“成,给你一个时辰,办不妥就别怪我了。”
说着,它悄然隐没在黑暗里。
我不敢大意,倒退着进了屋,关紧房门,这才深深的呼出口浊气。
幸好捏住了这老畜生的命门,否则它绝不会这么好答对。
可转念一想,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但究竟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到底有什么蹊跷?
我究竟算漏了什么?
刚想问问铁骡子啥感觉,一抬头,就见满屋子人全都瞪着眼睛在瞅我。
我潇洒一笑:“妥了!”
众人闻言,齐齐松了口气,吴刚煞白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儿:“怎么说的?”
“我多供几个跑腿儿的报马,再让褚先明给人家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