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它还想咋的?能上我王家堂单,它就偷着乐吧,就是这香油钱……”
话到一半,我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吴刚的话点醒了我,真的就这么简单?
不,其实我自己也明白,只是之前不敢细想而已!
即便我捏住了它的命门,又许了它一点便宜,但黄家的血债岂是这么容易了结的?何况它还下了血帖,仅凭我三言两语,就能让它把拉出来的屎,硬生生抽回去?
简直可笑!
一瞬间,冷汗打透了我贴身的线衣。
我一言不发,紧皱着眉头坐下来,仔细回想刚才的一点一滴。
见我如此,屋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铁骡子看出了我的心思,递过一瓶酒来:“这老东西…会不会是在拖时间?”
我点点头,但还是觉得不对:“拖下去肯定是对它有利,它们这种老鬼,伤好的贼快,翠香婶子肚皮被捅了个窟窿,一个时辰都好利索了。”
“可就算它伤好了,也没那么容易把皮筒子抢回去,拖下去又有什么用?”
铁骡子拎起皮筒子仔细看了看,山里人都知道,黄皮子不止记仇,而且特别护犊子,有这东西在手,它就得投鼠忌器,再奸诈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兴许黄大年是顾忌着,我家堂口上那老几位呢?
我也不琢磨了,抬手招呼褚先明,他畏畏缩缩的挪了过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替你办的我都已经办了,剩下的事儿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声调又开始打颤:“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阴笑:“也没啥,就是让你穿一身白衣服,手里再捧个盆儿,最后送这些黄皮子一程,哦,对了,你还记着咱俩头一回碰面的时候,我啥逼样吧?”
褚先明顿时瞪大了眼珠子:“你让我…给它们…披麻戴孝?”
他这么一吼,所有人都愕然朝我看了过来,屋里顿时静得那叫一个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