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色驼红,如晕胭脂的榻上人,撇嘴小声问:“她这是饮了多少桃露酒啊!多少功夫才能酿上那么一小壶,你给她当成水饮,白白给糟蹋了不是。”
豫郡王轻轻抽出东君的右手,摆在榻上,“叔,您就别埋怨了,正事要紧。”
老九江坐到榻边,将手轻搭在东君的脉上。
号完右手,再号左手,随即面露惊疑之色。
但他没有言语,将东君的手放好后,便同豫郡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九叔,如何了?”
老九江却上下打量起他来,“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豫郡王:“……”
豫郡王:“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同她讲了我和东方的过往,还有我的全盘计划。”
老九江:“没别的了?”
“没有别的!”豫郡王肯定答。
老九江挠挠自己的下巴,“我还以为,你同这小女娃在谈情说爱呢?你看她那桃花满面地样子,再看看你自己,也是如此。”
豫郡王:“……”
他急急分辩,“不是,什么叫桃花满面,那是因为我们都饮了桃露酒的缘故啊?这都能冤枉我们。再说了,她心中只有东方玉泽,您老又不是不知道。”
“是你亦或是东方,这有区别吗?”老九江一本正经。
豫郡王:“……”
豫郡王:“算了算了,这个暂且不论,重要的是,九歌她的失忆症,是不是好了?”
“目前看来,应当是好了。但是,却没有好彻底,也难保以后不会再犯。除非……”
豫郡王:“……”
沉稳老练如豫郡王,也被老九江的言语急得语无伦次,“什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现在记忆完整,是因为这几日同你呆在一处,聊到的,亲身经历的,都是她多年来一直渴望听到的,甘之如饴的消息。加之无旁人旁事打扰,她便会自然而然地记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