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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呦呦还会叼着各种东西来找他。
有时叼的是话本与软枕。
软枕垫在桌上,话本递给他,然后便舒舒服服躺在软枕上听他讲故事。
更多的时候叼的是宽齿梳。
将木梳塞给他后,她就懒洋洋瘫成一只啾饼,理直气壮地让他顺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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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养崽实在不是件容易事。
她刚破壳,看什么都新奇,精力又充沛,每天在殿里哒哒哒乱跑,还要拉着他玩躲猫猫:“谢知涯,我躲好了,你快来找我!”
于是,从花瓶里、从矮柜后、从寒池底……从各种稀奇古怪的角落,谢知涯无数次、不厌其烦地将胖啾啾提溜回软垫上。
沈呦呦乖乖任他提溜着,却稍有些不服气:“明明躲得那么好,你怎么可能找到我的。”
“你是不是偷偷用了法术?”
面对质疑,谢知涯无奈道:“颜色。”
他看着小毛球一身嫩黄的绒毛,轻笑道,“这样显眼,想要找不到实在有些困难。”
沈呦呦懊恼地哼唧半天,小小声嘟哝:“你就不能假装没看见我嘛……”
谢知涯眼眸微闪,笑意不变,佯装没有听见这话。
见他不回应,沈呦呦干脆蹦起身,顺着他的手臂,一路攀上他肩头。
她理直气壮,“要去外面玩。”
……
外面指的便是殿宇的后院。
沈呦呦如今过分小,院落对她而言就宛若一座新天地一般。